ACISSEJ

大学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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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亚瑟乙女】他是你的白月光 (五)

      


  明亮的阳光,顺着房顶上空空了一块的缝隙倾斜着洒落在大理石地板上,洁白光滑的地板上,是一块又一块来自于树影的光斑。与其说是房屋,不如说是城堡——整个房体高大宽敞,没有什么杂物,一眼便能望到房子的所有角落。

  尽管这是一座宽大的建筑,地上却是一片狼藉,几块织好的西比奥尔压在一些地面上的石块木屑下面,弯折好几圈,蒙尘多年早已辨别不出最初的样子,靠窗的位置放置着几辆纺车,也是沾了厚厚一层灰,墙角的全是一片又一片的蜘蛛网,时不时能窥见爬虫爬过来。

  “薇薇,来看我们啦?你可终于来了,我们等了你好久!”

  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传过耳边,你猛地转过身,儿时记忆里模糊不清的属于爸爸妈妈的脸出现在你的面前,他们穿着族人们特有的白色衣袍依偎着站在门口,双目含笑地望着你。

  你清楚地知道,这只是个梦。

  但你不愿意醒过来。

  张开手,向着爸爸妈妈冲过去,但当你跑到门口时,门口却是空无一人,他们消失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。

  找不到他们,你感到一丝懊丧。

  你于是走出去找他们。

  你看到了一只只巨龙在阳光灿烂的天空上飞翔,见到你他们呼啸着冲了下来,你可以看到龙的背上有扛着刀和枪的士兵,他们用贪婪的眼神望着你……那个一百年前的噩梦又回来了,那样的清晰,那样的悲凉......

  你吓醒了,抬头一看,自己正坐在亚瑟庄园的实验室里,正是午后,外头阳光灿烂,你研究了一会儿前几天制好的标本竟然靠着桌子睡了过去。

  真是很久都没有做这样的梦了,奇怪。

  最近你总是心神不宁,你常常想到家乡,你在脑海里搜寻着诞生最初几年的那些所剩无几的记忆,试图回忆起几件美好的事。

  

  “Arthur.”

  你将这两天做的几个昆虫标本收回玻璃柜里,摘下护目镜,揉了揉额头上护目镜卡出来的线,摘下口罩,脱下工作服从实验室出来,在花园里踱了几圈,最终还是耐不住寂寞来到亚瑟的书房门口,轻轻抬手叩了叩门。

  很突然的,又很自然的,大概也是这几年,阿尔法走后,你和他开始一起生活,你需要一个人陪伴你,亚瑟也是,生命漫长,你们都已经有些厌烦了。

  你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——你们之间,没有任何好顾忌的话题,算得上是彼此之间为数不多的值得信任的人,你们知晓对方的习惯,像亲人一样关心对方,因此,庄园的佣人,管家都拿你当船王夫人看待,尽管你们从未像正常情侣一样谈情说爱,但据八卦的女佣小姐的说法——“船王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挽留一位女士。”

  “薇薇。”他笑着唤你,放下手里的信件,从书桌旁转过身看向你,“真是太难得了,你愿意这个点过来找我。”

  你无奈地笑笑,顺着他的话回道:

  “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
  从医几十年的你,二十年前就辞去了一切职位,临床医生早就不当了,药物研究员也不当了,书也不写了,你摘下易容面具,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忍受遮遮掩掩的生活了,你放弃了过去的所有身份,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孙女开始周游世界。

  而现在,以前的朋友相继离世,养子也离你而去。

  你觉得自己需要找寻自己生活的意义。

  虽然你早就已经放弃挣扎——没什么意义,说实话,对你而言是这样没错。

      就在前不久,你和亚瑟共同的朋友唐雪来找过你们一次,她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“好久不见,薇薇安,亚瑟,你们还是那么年轻。”

      昔日的美人已是迟暮之年,时间带走了年轻时的容颜,却带不走她的热情,唐雪兴致勃勃地调侃着你们,还向你们介绍了她带来的这个孩子的身份,你抿着加了牛奶的红茶侧耳听着,唐晓翼?是她孙子?好像有印象,几年前唐雪和你们提过,真快啊,感觉都没过多久,一转眼已经是一个小少年了。

     小家伙坐在他的奶奶旁边,坐得直直的,一双棕黑色的眼睛好奇地在你身上转悠。

     “你就是奶奶说的小薇啊?”

  啪!

  唐雪敲了敲他的肩膀,提醒道:

  “晓翼,不准没大没小,她辈分高着呢。”

  唐晓翼撇撇嘴,一脸抗拒:

 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  你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互动,看上去是个很有活力的孩子啊。

  在之前的旅行中,你曾经在中 国生活过近十年,这期间你还跑去研究中医,因此你完全能够听懂他们在说什么,不过,很显然,和亚瑟说话的流利程度还是没法比,因此你保持了沉默,不希望显得自己很笨拙。

  坐在宽敞明亮的前厅喝着下午茶,唐雪找了个理由把孙子支开了,你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看着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沙哑着声音告诉你们:

  “这孩子,包括他队里的所有孩子,都患的同一种病……但是他们一起出发时,是真的很快乐。”

    研究医学几十年,你对渐冻症这个绝症也是略有耳闻,同行们对这种渐进性的肌肉萎缩性疾病束手无策,只能看着一个个病人离去。

    真是不幸。

    你这样想着,感到有些遗憾,明明看上去是那么有活力的一个孩子,他表现地如此乐观,充满希望,很难让人想象他平时承受着多少压力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真是爱捉弄人,有的人英年早逝,在最美好的年纪撒手人寰,还来不及享受生活的美好生命便戛然而止;有的人长生不老,永远望不到时间的尽头,目送着一个个亲友离去,孑然一生。

    送走老朋友,你还沉浸在思考中,你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,一些很久以前的记忆。

    又有人来了。

    直到亚瑟过来拍了拍你,你才惊醒,一抬头,发现窗外的天几乎已经黑尽,你竟然是发了那么久的呆吗?

    “亚瑟——这是.....什么?”

    你看着亚瑟手里端着一盏造型奇异的灯,像极了之前你看亚瑟吹笛子占卜时出现在海里的三头人面鱼......你皱眉看着那灯的造型,疑惑道:

    “这是......那些鱼?”

    “是赛门那小子送的。”亚瑟笑着回答,他将灯放在桌上,走到里屋拿了盒没用完的火柴,“这孩子二十多年没送我东西了,没想到突然会寄礼物过来,我们一起看一看吧。”

     人面鱼灯开始缓慢地燃烧,本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,你微微凑近了一点,想仔细看看这玩意儿的构造,突然一阵恶心感袭来。

     你迅速地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巴,压抑住想吐的欲望。你觉得这事不大对了。

     和化学物质打交道很多年,敏感的嗅觉很快就提醒你这东西不像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 这味道闻着竟然有点像大 麻,一股散发着恶臭的诡异香味,还有一些未知的成分。

     “薇薇?没事吧。”亚瑟见你一副受刺激的样子,也跟着拉下脸,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,“这灯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 你扭过身子深呼吸了好几下,才压下了那种恶心的感觉,点头道:

     “闻着有点不太对,像是致幻的有毒气体......还是不要用这个灯才好,亚瑟,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对赛门报什么希望了,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乖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 赛门·蒙哥马利,一个熟人。

     你对他的印象还不差,但仅仅是不差——他是一个很上进的学生,即使成绩算不上好,但他经常在课余时间来找你问问题。你觉得这个学生给你一种疯狂的感觉,他和别的学生不太一样,他一直对知识保持着旺盛的求知欲,他有那种为了把事情弄明白将一切东西弄得底朝天的精神。

     是的。

     说来有趣,你可以算得上他的老师,以前你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大学助教,你当时教了三年的通识人类学课。

     人类学——你的辅修专业之一。

     大概是因为你其实不是真正的人类,你的各类看法都很客观,写的论文和课题大受教授好评,因此后来被推荐成讲师回校任职过几年。

     闭了闭眼,你回忆着以前的事情,:

     “亚瑟,虽然这样说很不地道,但是我建议你不要想什么他是什么唯一的亲人这种想法,这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
     “说来也有我的锅,在当助教那段时间我通过一些化妆品掩饰过外貌,但还是有不止一个学生问过我年龄......我觉得赛门可能那时候就起疑了,修了八个学分了他还跑来问我有没有人能长生不死这种问题,显然这种问题不应该是一个学过生物学的人该问出来的话......我干了两三年就辞职了,他会是那种表面文质彬彬衣冠楚楚,私下里发大疯的家伙。”

     亚瑟听了只是摇摇头,表示这没什么大不了,并告诉你赛门其实四五十年前就对他起疑了,他请管家处理了那盏灯,并同你说不用担心,还问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一趟。

     他似乎并不把赛门的意图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 甚至还问你,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,这段时间他正好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。

     你想了想,说自己想回去看看家乡,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是还没有机会回去一趟——一方面是你离开家乡的时候年纪太小了,你甚至不记得它有什么名字,另一方面你这些年一直忙于研究医学,最后出去环游世界也是借助人类的交通方式,而他们对你说不出目的地也是毫无办法,你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能说出家乡在离英 国有一两小时航程的小岛上。

     不过这难不倒大西洋的王。

     亚瑟听着你的描述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可能的地方,揉了揉你的头发,笑着说不用担心,应该是能找得到的。

     你捋捋被他弄乱的发丝,只觉得脸颊发热。

     这个世界上还能这样对你做的人还有谁呢?

     也只有他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

  

         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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